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京郊小道。
一队押送朝廷要犯的兵马正向京都赶来,马蹄溅起一路的尘埃。
得到太傅吩咐后,一早便路边等候多时的林宇瞧见这队兵马后便带着人走了上去。
手持令牌高声开口:“我乃是祯王派来接管要犯,你们将人交给我便可。”
那领头的人细细查看了一番林宇手中的令牌,确认是祯王的标志后才放下心来,随后便示意身后的将士将押送的要犯,递交到林语手中。
交接完毕之后,林宇一转身便带着人马消失在了拐角之处,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队伍之中悄然混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晞江居。
听着安插在礼贤之身边的眼线传回的消息,叶芙挑了挑眉,神色严肃:“你确定那人将押送的犯人接走了?”
前来传消息的人点了点头,叶芙挥手让他退了下去,随后转头看向了尉迟深。
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:“看来我这法子还是有用的,看吧,很快我们就能够收网了。”
尉迟深笑容柔和的摸了摸叶芙的发梢,眼神里满是宠溺:“辛苦王妃了。”
叶芙抿着唇微微笑了一下方才开口:“对了,我还得向你借两个人,伸手要了得,这样若是礼贤之为了陷害你而将那通缉的要犯放走,也能及时的将他重新捉住。”
尉迟深闻言当即便点了点头,随后便将安淘与另一名暗卫指派给了叶芙。
叶芙本以为放走通缉要犯便已经是礼贤之的极限,在听到线人传来祭祀之地被礼贤之暗地里派人砸了的消息时,整个人都怔愣住了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过了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:“我是不是太刺激他了?让他连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尉迟深的脸色也没有比叶芙好看到哪里去。
这祭祀之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也算得上是禁地,哪怕是一片砖瓦,平日里都得小心谨慎,像礼贤之这种直接将它砸了的做法,是足以株连三代的。
叶芙喝了口茶平复心情,随后长舒了口气,神色变得郑重起来:“出了这桩事,只怕父皇很快便要赶回来了。”
尉迟深将叶芙揽到了怀里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,片刻后才低沉着嗓音开口:“父皇得知后定是龙颜大怒,你自己需得注意着些分寸。”
叶芙点了点头,然后轻轻靠在了尉迟深的肩上。
果然不出二人所料,皇上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当即便启程回了宫,随后便将尉迟深二人叫到了宫中。
尉迟深二人到金龙殿之时,礼贤之早已在此多时,已经将这些事情通通安置到了尉迟深的头上。
皇上压抑着自己的怒火,将礼贤之呈给他的证据通通丢在了尉迟深的怀里,语气里满是质问:“祯王!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,为何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最后都指向了你!”
尉迟深将皇上丢来的证据细细查看了一番,这些证据上通通都有着独属于他的标识,从他府中的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礼贤之见尉迟深久久没有言语,不知为何,心中却忽然涌现出几分的不安。
但瞧着叶芙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自己的身上后,礼贤之还是开口了:“祯王,这些东西都是我在出事的地点所找到的,事到如今,你还有何好说?”
尉迟深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叶芙,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的笑意,随后便上手将证据交给了她。
瞧见这一幕变动之后,皇上同礼贤之皆是有所惊讶,尤其是后者,他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势。
叶芙拿着尉迟深交给她的证据,随后便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前,似笑非笑的看着礼贤之:“太傅大人,你当真便如此笃定这些东西是王爷的吗?”
礼贤之瞧见叶芙如此,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源于何处,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。
叶芙见他这样也不再同他开口,而是转头看向了位于高位之上的皇上:“父皇,凭着这些东西太傅大人说事情是王爷所为,那我觉得,我这里也有些东西一定要让你瞧一瞧。”
皇上有些狐疑的瞧了她一眼,脸上的怒火似乎也稍稍褪下了两分:“你又有何东西想让朕瞧?”
叶芙轻笑了一下,转头看向了安德海:“安内侍官,有劳你去宫门口替我带几个人来。”
安德海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皇上,见皇上微微点头后才从金龙殿离开。
礼贤之若是到如今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,那他也算是白活了,见安德海离开,脸色终于彻底的沉了下来,看向叶芙的眼神里满是怒火。
一刻钟之后,安德海便带着人进来了。
来者四人,最醒目的便是最左边手脚上面还戴着枷锁的男人,正是礼贤之口中被尉迟深放走的朝廷要犯。
皇上瞧见这一幕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,顿时便眉头紧锁。
叶芙微微勾唇浅笑了一下,目光毫无遮掩地对上了皇上:“父皇,这要犯是被一名叫林宇的侍卫所接走的,那人自称是王爷手下的人,可是王爷从来没有让人去接过要犯。”
说到这里,叶芙便停顿了下来,转头轻轻的看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礼贤之一眼。
皇上同样压抑着怒火看了礼贤之一眼:开口“你接着说便是了。”
有了皇上这句话,叶芙便将在场四人的身份逐一向皇上介绍了一遍,而且也拿出了相对应的证据。
而每一样证据,最后都指向了礼贤之。
皇上在听完叶芙所说后,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子了,当即便重重地一拍桌子抬头看向了礼贤之:“太傅大人!王妃所言可是事实?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实在是太让朕痛心了!”
礼贤之瞬间便跪在了地上,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惶恐:“皇上,老臣冤枉啊!臣怎会做如此重逆无道之事啊,还望皇上明察!”
叶芙听闻礼贤之所言却是冷笑了一声,将她手上的证据摆放到了礼贤之跟前,最后方才开口:“太傅大人,事到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,就算你也抵死不认,也没有半分意义啊。”